一朵芙蓉

《沉香撩人》楼诚ABO(甜)---日常(壹贰)


      明楼接过明诚递过来的咖啡,徐徐上升的水汽翻滚着浓郁的香气。楼下的街道已经熙熙攘攘的躁动起来,叫卖与马车隆隆声冗杂,煎饼果子的摊位悠悠升起炭火。
     他端着报纸坐在窗前,欣赏着上海金粉假饰的太平之下,市井喧嚷的人间温情。不自觉得噗地笑出声。
      “大哥想什么呢,这么高兴。”
      明诚放下手中陈放着吐司的盘子,盘子精致的褶边上还用金漆描绘了一只百灵。
      “你说人若是庸庸碌碌的活着,只知道眼前的四菜一汤,家务琐事,活得糊里糊涂但无忧无虑也未尝不是好事。”
        明诚看着他眉眼间洋溢着的轻笑,便顺口说道“只是有人偏喜欢这样居高临下,拿权利作弄别人。”
        面对明楼询问得目光,明诚眉毛一挑笑着说“早餐,先生慢用。小心高处不胜寒。”然后狡黠的笑着头也不回得出去了。
        臭小子
        明楼笑着摇摇头,心情却越发的好了。
        有了阿城跟随自己,更多事自己都无需担心,随口一句话就可以换来一个让人极其满意的结果。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起挚友兄弟都更加诚明深厚,像是赤条条的两个人站在一起,彼此没有看不到的秘密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明诚从房间出来,低头查看行程的时候好似嗅到了什么,像是焚香炉里缕缕白烟送出的那种香料的味道,暗雅醇香。
        但是更具迷人的诱惑力。
        阿诚皱了皱眉,拉开梳妆柜的抽屉,里面整齐摆放着一排针管。他取出来一个,顺着血管迅速扎了进去。

      这家酒店的欧式餐点作的尤为正宗,涂抹在面包上的芝士和培根都很合他的口味。明楼抱着最后偷点闲的心态回味了一下安逸的清晨,把目光锁定在报纸巨大的标题上。
        上海货币汇率创造新低。
         他叹了口气,揉了揉太阳穴。
          “先生准备出发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 阿诚推开卧室的门,手里拿着明楼托人从巴黎买来得西装外套。
         明楼点点头,最后拿起烤瓷杯喝了一口咖啡整理了一下心情和从容的假笑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。阿诚跟着,为他套上外套。
       “阿诚,你是不是熏什么香了,味道还挺好闻得。”
        阿诚愣了愣,笑到“先生开什么玩笑,又不是女人,熏香做什么。”
       明诚半信半疑得点点头,倒也觉得无所谓,没多问。

     “明处长,这是明长官会议讲话稿。”
      李秘书递过来一套装订好的文件给明诚,又开合着嘴唇问着什么。在明诚眼里是两块上下浮动的云雾,吞吐出默无须有的声音。
       阿诚微微扯开领口,从腹部上升起一股热浪让他无法思考。 衣服的摩擦带来莫名其妙的快感与难耐的瘙痒。
      可恶,早上时间太紧,计量打少了。
        “明处长?你脸好红…”李秘书伸手过来准备探他的额头。
       不行…他在这个时候觉不能和别人有任何肢体接触…
      心下一动,手中钢笔在修长的指间一转,大拇指扣住顶端一用力,钢笔笔尖瞬间戳入了腕脉处。
        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的剧烈痛苦将情欲的火苗瞬间掐灭。
        “有点发热…要不要请个假啊…”
        “不用了,感冒而已,吃点阿司匹林就好”   明诚推开李秘书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,嘴角勾起阳光般让人信服的笑容。
        李秘书点点头“我那里有备用的一罐,需要我……”
        “不用,我自己有带着,最近事多,快去忙你得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 李秘书疑惑的点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        看着李秘书走远,明诚拉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个拇指高的圆柱乳胶瓶。虽然上面贴着蓝纸写着阿司匹林,但里面装着是高浓度口服抑制剂。
       他倒了几颗白色药丸,和着碧螺春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        还好刚才是性趣寡淡的beta ,若刚来地是alpha,必定会闻到信息素的奇怪香味,追查到底。
      明诚知道自己是omega是16岁的时候,比别人晚了整整五年多。因为在生殖系统发育的黄金时期营养极度不良,导致生理现状出现较晚,所以在他发现自己座位上粘稠的液体之前,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普通的beta。
       这是他一直遮掩起来的秘密,如果他和明楼 是赤条条的相对,那么这件事就是他遮掩谎言的唯一树叶。
其实他完全可以告诉明家他是omega,是生殖的工具。大哥和大姐惊讶之余肯定会为他物色一个包办他荣华一生的alpha,享受一辈子清福。
       他也不用像这样注射抑制剂,计量一次多上一次,不但会缩短寿命还会致癌。
       他做不到。
       他发现自己的秘密的那一年,发生了七七事变。整个国家都风雨飘摇。
       他想救国。
        他不想沦为别人金屋藏娇的生殖工具,不想在温柔乡里纸醉金迷一辈子,更不想冷眼旁观他深爱的民族沦丧。

        后来他想起在巴黎,教授讲起英国女权主义运动的话
        “男权社会,是对无能的男性和卓越的女性的地狱。”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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